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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2 看得見流星卻許不了願

Dachau concentration camp

· 成長日記,奧地利交換,環歐旅行

這一天來到德國達豪集中營,全世界應該都有聽過集中營,可是在台灣的我們很少知道集中營裡面的故事。簡單的介紹一下,集中營是二戰時期德國領袖希特勒拿來關犯人用的,最開始是關政治犯,後來開始關猶太人、社會主義分子、同性戀,還有他看不爽的人。達豪(Dachau)集中營是整個歐洲地區第一個集中營,位於德國南部慕尼黑的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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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裡面的方格都是大大小小的集中營,不誇張,整個歐洲當時有三萬多的地方專門在殺人,1933年希特勒掌權之後開始擴張,而達豪成立於1965年,根據導覽人員說,達豪旁邊的小小集中營(或是監獄)的待遇並不會比較好,有時候甚至因為地點很隱密不出名而殺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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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歐洲二戰時期幾乎到處都有集中營,圖片上的點點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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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來的石頭平台,是一車一車的犯人被卸下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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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營的大門,就算當時天空也是這麼藍,在犯人的眼裡看起來也是黑白的吧?!

看守犯人的是一個叫做SS的組織(SS命名來自德文發音),翻譯成中文應該叫做保護警衛(protection guard),可是他們一點都沒有在保護犯人,反而是主要殘害、殺害他們的人,據說進入SS組織的人裡面,在整個二戰過程中沒有人退出,當被問到他們為什麼要留在裡面,大多數人只說自己是不情願留在裡面的,很不開心,卻沒有離開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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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棟監獄的室內圖,SS的辦公室在最中間 (紅色點點下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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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營有樹,看起來跟法國香榭里榭大道沒有差多少,可是如果你知道,這些樹是囚犯種的,為了讓希特勒在全國宣傳集中營的美好,那你就不會覺得這排樹的種植過程也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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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失他在全國人民心中的地位,希特勒努力營造它對全世界所有種族的好,就連集中營的房間他也建造兩種,一種拍攝宣傳廣告影片用(也只有一間),另一種是犯人真實待的房間。在下面這張圖的囚房裡,原本規劃住200個犯人,最後塞了2000人,好多人因為疾病而死,但我想應該有更多人因為沒有自由而自殺。

「有人成功逃走過嗎?」有一個同學發問。

「有的,從達豪建造起到關閉集中營,只有一個社會主義分子成功逃走過。但是逃走有什麼用呢?在外面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金錢,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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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來到集中營的第一天會來這裡登記。不論男生女生要剃髮,他們不僅失去所有財產,還失去名字並且被編上號碼,灼熱的鐵在他們的皮膚上留下印記,從此以後它叫做123,不叫做王小名。Alberte跟我說,她國中的時候曾經遇見一位小時候待過集中營的女士,到他們學校演講,秀出了她身上的號碼刺青,她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這麼沉重而令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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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時犯人們的報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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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下午、晚上不論是大熱天或是下雪日,犯人都會被叫到中庭點名,有些犯人回憶時提起,那是他們覺得最痛苦的一件事情,你能想像在這個地方,有三萬五千人排排站好在這裡嗎?

走近一看,(上圖)房子前面一根一根的柱子其實最頂端有一個掛勾,「這是拿來吊犯人用的」導覽人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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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籬笆看出去,這裡曾經排著34間囚牢,眼前這個深溝曾經是電擊籬笆,想逃出去? 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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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氣室曾是每個犯人的夢魘,他們被騙進去所謂的「澡堂」,然後等門一關,木製地板的密閉空間就開始排放致命的氣體,待沒有人存活十,SS將毒氣室打開,把屍體一一火化,然而等到戰場上燃料資源也吃緊的時候,屍體就堆在牆邊 (下面這張圖,如果講到這裡你覺得有點慘不忍睹,就不要仔細盯著瞧) 據說當時小孩跟殘障者有高達41000人死亡,戰爭結束前的最後一周有13000個生命變成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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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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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叫做White Rose的團體,由慕尼黑的醫學相關教授跟學生組成,他們因為發現納粹不為人知的行為,開始一連串的鼓吹運動,然而這個社會運動並沒有辦法大大改變現狀,反之還被關甚至被處以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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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現在,二戰的歷史對德國人來說至關重要,他們有點像是生活在這個陰影之下,除了從小時候校外教學必去集中營以外,有時候住在國外的德國人甚至會請他們住在達豪地區的朋友寄信的時候不要署名達豪,因為這個地區象徵著集中營,不吉利,也不好跟別人解釋他的來歷。上面這張圖是陌生人獻給集中營的花朵,為死去的人們哀悼,我覺得有另一個層面也是在提醒自己還有自己的下一代,不要重複這對黑暗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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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去完集中營的想法,在看到那些火坑、上下舖還有毒氣室的時候我沒有想像中的驚訝,我曾想過是不是我沒有這麼喜歡歷史,還是我的想像力不夠,後來發現是後者,我好難想像照片裡面的事情真實呈現在我眼前、很難想像毒氣室裡面真的存在害怕的囚犯、很看著河想像這裡曾經是電擊籬笆,任何想要逃離的人都會直接被電擊死... 但我後來也想通,設立這座紀念公園並不是要讓人害怕的,而是要意識到集中營曾經在歷史上發生過,曾經有很多人受到迫害、失去自由跟生命,雖然這些不是我們做出來的事情,但是要把這件事情牢記在心,避免慘不忍睹的屠殺再次發生。